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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她是我北域國主最寵愛的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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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今日負責迎接北域國使者,並不在宮中,自然此刻宮中發生的事情。

而等著他安頓完北域國使者回宮覆命時,回宮的途中便是聽說了太後遇刺的事情!

他一聽這話,腦中瞬間一片空白,甚至顧不得問餘下的細節,便積極催促車夫驅車去往皇宮。

而馬車一到宮門口,他急急下了馬車,便趕往了勤政殿,哪怕知曉趙清漪並沒有受傷,可他還是覺得眼皮直跳,有一種十分不詳的預感。

勤政殿這邊,早已經恢覆了如常的秩序,宮人恭敬而有序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禁軍侍衛們更是打足了精神,神采奕奕守衛著宮殿,絲毫看不出方才鐘太妃大鬧時候的樣子。

可傅懷瑾心中卻是更加不安,他快步來到了書房門口,看到了守在門外的李四兒,他走上前去,沖著李四兒微微做輯打招呼。

李四兒瞧見傅懷瑾時,眼皮一跳,只覺得頭疼,但他還是腆著笑臉上前打了招呼,嘴上恭敬道:“傅大人辦完差回來了?”

“是,北域國使者已經安頓在了驛館中,也令侍衛們看守保護,所以回宮來給太後娘娘回稟一下……”

傅懷瑾說到了這裏,頓了頓又是開口道,“下官在回宮的途中,聽聞太後娘娘遇刺,李公公知曉是怎麽回事嗎?太後娘娘無事吧?”

傅懷瑾或許是真的有些急了,不由自主問出了兩個問題。

李四兒對視上傅懷瑾滿眼焦急與關切的目光,只敷衍的打著哈哈:“傅大人放心,太後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並沒有受傷,一點事情都沒有,如今正在書房裏頭歇息。”

李四兒原本以為自己這樣說,能夠阻止傅懷瑾進去探望趙清漪一二,可萬萬沒有想到,他這話說完,傅懷瑾卻是輕聲道:“李總管,下官原不該在這會兒打攪太後娘娘,可一來北域國使者之事緊急,下官還急等著給娘娘回命……二來則是下官也擔憂太後娘娘身體,想要進去探望一下太後娘娘,煩請李總管替下官稟告一聲。”

說著,傅懷瑾卻是伸手拿出了一張銀票遞給李四兒。

李四兒看到了傅懷瑾的動作,難得沒有去接,他頗有些頭疼的看了一眼大門,面有難色。

轉頭又是瞧見傅懷瑾一臉關切期待的樣子,他輕嘆一聲氣,最終輕聲道:“傅大人,現在太後娘娘書房裏有人,不太合適。”

“有人?”傅懷瑾楞了楞,立刻想到了李四兒嘴裏的那個人是誰,他臉上的笑容淡了淡。

李四兒瞧見傅懷瑾這副樣子,倒是忍不住又解釋了一句:“方才鐘太妃差點刺傷娘娘時,多虧攝政王殿下挺身而出護住了太後娘娘……如今攝政王殿下的右手受了傷,太醫剛剛過來看過。”

其實,太醫離開也有一段時間了,不能用剛剛這個詞,可他看著傅懷瑾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下意識便是用了這個詞語的。

李四兒也不會想到,其實救了蕭彥霽救了趙清漪這句話,遠比蕭彥霽這會兒還在趙清漪書房裏來得更加震撼。

救……

傅懷瑾也曾救過趙清漪一命,也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能夠與趙清漪拉近關系,甚至依仗著這一點,他才能夠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繼續接近趙清漪,這是他和趙清漪的秘密,更是他最大的依仗。

可如今,突然有人告訴他,又有一個人對趙清漪有了救命之恩,而這個人,是他視作最大敵手的蕭彥霽。

這叫他……如今能夠放得下心,又如何能夠意平呢!

李四兒不知傅懷瑾心中所想,只是瞅著傅懷瑾並不好看的臉色,下意識輕聲問道:“那個……傅大人,今日或許有些不便,不若您回頭再來?”

“回頭?”

傅懷瑾聞言,下意識重覆了李四兒的話語,半晌後,卻是輕笑了起來,“有什麽不方便的,攝政王殿下在也無事,下官本就是與太後娘娘稟告公事的,還是麻煩李總管進去稟告一聲!”

“還要稟告……”

李四兒面上的為難之色,幾乎是藏不住了,可偏偏傅懷瑾只做沒看到,眼神堅持。

李四兒無法,硬著頭皮慢慢上去敲了敲書房大門。

攝政王殿下,他是怕的,傅首輔,他也是畏懼的,不存在更怕誰更畏懼誰……只是,如今這位傅首輔就在他的眼前,他自然會更怕一些。

一個比一個不好惹啊!

李四兒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但願回頭攝政王殿下不會沖著他發難。

書房門被敲響時,蕭彥霽與趙清漪都還在沈默中,雖是沈默,氣氛卻並不尷尬,恰恰相反,還有幾分難得的和諧美好。

當然後者是對於蕭彥霽而言的,畢竟趙清漪難得這般平和溫順的與他說話,和他相處。

他甚至巴不得自己身上再多幾道傷口來多換取一些這樣的時光,然而……偏生就是有人不長眼的打攪了。

趙清漪聽到了外頭李四兒的聲音,心中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氣,開口問道:“何事?”

李四兒輕聲回稟:“太後娘娘,傅大人求見!”

他說完這話,沒有再開口,而屋內,趙清漪聞言,卻是迫不及待開口:“請傅大人進來!”

此言一出,屋內蕭彥霽臉上的笑容淡了,屋外李四兒戰戰兢兢,傅懷瑾面上神色緩和。

傅懷瑾稍稍整了整衣袖,緩步走入了書房中。

書房之中,蕭彥霽正坐在上首的位置上,趙清漪則是站在邊上,二人的距離不遠不近,傅懷瑾走到書房中間,沖著趙清漪行了一禮,而後又微微做輯沖著蕭彥霽打了一個招呼。

蕭彥霽眼皮都未擡一下,但顯然,傅懷瑾並不在意蕭彥霽的這副態度,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趙清漪身上,語氣溫柔道:“太後娘娘,微臣接待完北域國使者後,聽聞太後娘娘遇刺,便急著過來探望娘娘。”

趙清漪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蕭彥霽,恰好對視上對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仿佛是被紮了眼睛一般,迅速收回目光又是低聲道:“多謝傅大人關心,哀家無事……”

頓了頓,她加了一句:“多虧攝政王殿下挺身而出,哀家才沒傷到分毫。”

傅壞瑾的目光落在了蕭彥霽那被白紗布紮得晃眼的右手,微微挑眉,意欲不明說了一句:“攝政王殿下可還無礙。”

蕭彥霽聞言,輕笑回道:“只是小傷,倒是無礙。”

“是嗎?”

傅懷瑾語氣輕飄飄笑道,“原來只是小傷,方才下官進來看到攝政王殿下時,還以為傷的挺重,就要耽誤晚上的宴會了!”

“傅大人想多了。”

蕭彥霽用完好的左手悠悠閑閑把玩著自己紮著紗布的右手,又是繼續說了一句,“太後娘娘對本王是關心則亂,以為本王傷的厲害,其實一點問題都沒有。”

“咕咚”一聲,趙清漪原本還想說蕭彥霽傷勢並不輕的話,一下子咽了回去。

這教她怎麽開口說呢!

蕭彥霽與傅懷瑾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趙清漪,似是疑惑。

趙清漪忍不住後退一步,總覺得自己仿佛是個局外人,半句話都插不上嘴。

趙清漪不說話,傅懷瑾與蕭彥霽則是你來我往,一句接著一句暗藏機鋒。

傅懷瑾淺笑問著:“攝政王殿下這是已經讓太醫瞧過了?”

蕭彥霽也一臉溫和笑容:“自是讓太醫瞧過了,也包紮過了,太後娘娘還問了太醫許多護理之事,唯恐本王這手會留下後遺癥。”

趙清漪忍不住插上一句:“應該的,畢竟王爺這手,是為了護著哀家受得傷!”

“呵呵呵,原來如此,既然攝政王殿下的手已經讓太醫瞧過也包紮過無事了,不知方才與太後娘娘在說什麽,下官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傅懷瑾只做沒聽到趙清漪的話,看著蕭彥霽又是開口問了一句。

“是也不是!”

蕭彥霽挑眉輕笑,“太後娘娘畢竟日常事務繁忙,本王也不是那種閑來無事就來打攪太後娘娘的人。偶爾來尋太後娘娘,想說的話自是多了些,在書房呆的時間也長了些……”

“對,太後娘娘平日裏事務繁忙,做臣子的自是要替娘娘分憂,這不,下官就尋太後娘娘來覆命了!”傅懷瑾不以為然,輕笑回道。

趙清漪聽著這二人明嘲暗諷的話語,只覺得腦袋發脹,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若是無事,哀家累了……”

傅懷瑾與蕭彥霽幾乎是同時出口,只聽得傅懷瑾開口道:“下官有事……”

蕭彥霽則是回道:“好,那你好好休息……”

而後,傅懷瑾與蕭彥霽對視一眼,蕭彥霽很快轉移了視線,又落在了趙清漪身上,輕笑開口道:“今日你也勞累了一天了,又受了驚,晚上還有宮宴,抓緊時間好好歇息下吧!”

他說著,慢悠悠站起身,目光意欲不明的瞅了一眼傅懷瑾。

傅懷瑾面上笑容淡了淡,但腳步依然沒有移動。

蕭彥霽倒也不強求,只是輕笑走出了書房大門,將書房留給了傅懷瑾與趙清漪二人。

眼見著蕭彥霽離開,趙清漪只覺得心累,這累,也讓她面上不由出現了倦容,對待傅懷瑾的語氣自然不像往日裏那般熱情溫和。

“傅大人,您可有什麽事情與哀家說的?”

傅懷瑾不是沒有看到趙清漪此刻面上的倦容,但這個時候退出去,自然算作是輸給了蕭彥霽。

而且,他倒還真有事情稟告給趙清漪,便也開口道:“太後娘娘,旁的事情,微臣都安排好了,只是在迎接北域國使者的時候,有一事頗有幾分蹊蹺。”

“何事?”趙清漪微微打起精神,開口問道。

傅懷瑾語氣緩緩述說:“北域國使者團中,除了北域國二皇子,還有北域國五公主,據說是如今最受北域國主寵愛的一位公主,微臣今日帶著北域國使者團經過菜市口時,那位五公主在看到菜市口刑場時,突然跳下了馬車,朝著葉元帥的方向跑了去,嘴裏還喚著葉大哥……”

“若非是被那北域國二皇子拉住,只怕這位五公主就要直奔葉元帥身邊去了!”

“葉戟?”

趙清漪聽了這事兒,心中倒真有幾分上心了。倒不是八卦或者是別的情緒,而是實實在在的疑惑。

這北域國五公主怎麽會管葉戟叫的這般親熱,這一聽便是有舊,且關系匪淺。

“微臣在想,是否該請葉元帥問一問與北域國五公主的關系,雖然如今北域與陳國不再開戰,開始議和了,可到底北域仍是陳國心頭大患,葉元帥身份特殊,與北域皇族有牽扯,會不會……”

傅懷瑾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趙清漪卻是能夠聽懂他的言下之意。

葉戟身為陳國兵馬大元帥,若是與北域國皇族來往密切,的確是足夠讓人擔心的。

但趙清漪到底沒有同意將葉戟叫來問一問的想法。

雖然葉戟這個人,在趙清漪看來,有諸多的不是,但惟有一點趙清漪還是堅信的,便是他對於陳國的衷心,而葉家與北域國之間的那份仇怨,也不是那般容易化解的。

“這倒是不必了,哀家相信葉將軍對於此事應是有分寸的,而且如今事情尚且只是猜測,倒也不必草木皆兵,今晚晚宴,北域使者與葉元帥都要參加,只管靜觀便是了!”

趙清漪想了想,最後並沒有同意傅懷瑾的主意。

傅懷瑾倒也並不失望,聞言微微點頭,笑道:“太後娘娘言之有理。”

晚上北域國使者的接待晚宴,自然不是真正歡迎北域國使者的,事實上,陳國上下,對北域國的惡感並不比南蕪國少多少,更甚至,北域國與陳國的恩怨歷史悠久,幾乎是成了根深蒂固難以化解的仇恨。

但北域國戰敗主動求和,願意為了求和獻衷心送上三份重禮。

這晚宴,開的自然是給北域國使者下馬威的!

趙清漪對於這場晚宴,有著不少期待,即使白日裏受了驚嚇,卻也並不打算延期或是取消這場晚宴,下午送走蕭彥霽和傅懷瑾後,她認認真真休息了一整個時辰,為晚宴養精蓄銳。

傍晚時候,更是認認真真穿上了自己的鳳袍禮服,高高挽起發髻戴上鳳冠,務必用最華麗的裝扮,打扮出最逼人的氣勢來。

當然,她雖然很期待這個宴會,作為身份最尊貴又是最重要的主人家,自是不可能早早出現去迎接北域國使者,直到宮人回稟北域國使者已經在宴會宮殿裏頭等了兩刻鐘,陳國上下大臣們也已經等了一刻鐘後,趙清漪方才扶著宮人的手,坐上鳳輦,去往舉辦宴會的宮殿。

不過,這一路上卻是出了一個小小的意外,在鳳輦快要到達那處宮殿時,她居高臨下卻是遙遙看到了葉戟和一個身穿異族服侍的女人站在園中。

雖然距離不算近,可她眼神極好,確定自己是沒有認錯人也不是自己的錯覺。

可是等到鳳輦到達那處時,卻是空無一人。

趙清漪心中微微一沈,想到了下午傅懷瑾與自己所說的話,看樣子,傅懷瑾的猜測倒是沒有半點錯誤,葉戟與北域國,的確是有幾分牽扯。

但趙清漪仍未往深處去想,葉戟到底在北域國潛伏多年,在那些年裏,他不可能孤立一個人生活在北域國中,為了打探消息、為了生活不引起註意,他肯定是或真或假,要與北域國人來往。

之前有舊來往,倒也無所謂,只盼望葉戟腦子醒目,之後不要有太多牽扯便無傷大雅了。

趙清漪心中默默想著,下了鳳輦,走入宮殿之中時,聽著底下朝廷百官與北域國使者的下跪叩拜聲,她慢慢的朝著鳳椅走去,在經過北域國使者所坐的席位時,目光倒是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那身穿紅衣異族女子裝扮的女孩。

她記得,方才在園中看到與葉戟站在一處的女子,恰是穿著一身紅衣。

而那名女子身上寶石閃耀,倒是與眼前這個穿戴華麗的女子不管是體型還是裝扮,都是如出一轍。

趙清漪心中默默想著,行動上並不耽誤,慢悠悠的走上鳳椅坐下,而後沖著底下眾人叫了起。

此次北域國使者為首之人,便是二皇子,自也由他代表北域國發言。

他從座位上走了出來,沖著坐在鳳椅上的趙清漪行了一禮,語氣恭敬道:“尊敬的陳國太後娘娘,為表北域對陳國的友好誠意,父皇特命小王給太後娘娘帶來了三件珍貴禮物。”

“哦……”

雖然趙清漪早已聽聞此事,也有所心理準備,但面上還是做出期許的神色,她撚著酒杯,目光落在了那位二皇子身上,語氣溫和笑道,“北域國主有心了,倒不知是何寶物?”

她有意順著這位二皇子的意思擡高北域國的身價,自也是想要看看北域國那貧瘠之地,能給陳國獻上什麽珍貴的寶貝,若是寶貝不夠珍貴,陳國上下,自然也不是好糊弄的。

二皇子倒也鎮定自若,他拍了拍自己的雙手,很快身後北域國使者從座位上站了出來,站成了三列,趙清漪註意到,那位身穿紅衣的女子,站在了第三列。

第一列北域國使者雙手恭敬捧上了一個盒子,盒子是由北域二皇子親手打開,一打開時,的確是有些震撼,是一顆足有鵝卵石大小的紅色寶石,珠光寶氣,在閃爍的燭光下折射著耀眼的光芒,倒也稱得上一個價值連城。

只是,陳國向來富庶,宮中寶物更多,這顆紅寶石的確是珍貴,卻也不足以珍貴到讓在場人失態,趙清漪目光輕飄飄瞅了一眼那顆寶石,雲淡風輕道了一句:“北域國主有心了!”

北域二皇子原是以為第一件禮物出來,會讓在場所有人都震撼的,卻萬萬沒想到迎來這麽平淡的反應。

他重新打起精神,將裝了寶石的盒子遞到了上前迎接的李四兒手中,瞧見李四兒拿著盒子,卻並沒有捧到趙清漪面前讓她察看,只讓底下宮人收起後,便知方才趙清漪與陳國上下百官那平淡的反應,的確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沒在意在他看來足夠珍貴的禮物。

他心中的確是有幾分失望,但對於陳國的富饒,有了更加深刻的體會與貪婪。

第一件禮物獻畢,捧著第二件禮物的使者上前,這一次,使者手中的盒子依然是小小的。

北域二皇子伸手打開了那個盒子,裏面不像第一個盒子那般珠光寶氣,是三顆藥丸。

趙清漪微微擡眼,看向了北域二皇子。

北域二皇子面上輕笑,語氣不急不緩解釋道:“這是我們北域皇族的傳世之寶,是由千年雪蓮為藥引所制可解百毒的香域丸。”

“香域丸?”

趙清漪聞言,倒是微微一楞,若這位北域二皇子所言是真的,倒的確是一份真正的寶物,聽說這香域丸的確是北域皇族的傳世之寶,因藥引極其難得,如今北域皇族所藏,也不過一只手能數得過來,可如今北域王一出手就是三顆,的確是夠大方也夠有誠意了。

然而,趙清漪顯然是高估了北域王的大方,只聽得這位北域二皇子又道:“這香域丸,北域皇族中收藏也不過五枚,父皇之所以願意拿出獻給陳國,一枚是無條件獻給太後娘娘,以示對於陳國友好之心;另外兩枚,卻是希望陳國能夠收下北域國送上的第三份禮物……”

“二皇子這是與本宮提條件?”

趙清漪聞言,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看著這位二皇子,似乎是在嘲笑對方。

北域二皇子依然鎮定笑了笑,只道:“這並不是提條件,不管如何,北域與陳國友好之心是不會變化的,香域丸自也是要獻給陳國的。”

當然,所獻數量,卻是看陳國是否答應應下這第三樁條件。

北域二皇子並未說出餘下那句話,但言下之意卻是十分明白。

趙清漪好整以暇,也不說應是不應,反倒是對這第三個條件有些好奇,這北域國的第三個禮物,是什麽呢?

她的目光落在了站在北域二皇子身後的那名紅衣女子身上,於是問出口:“第三份禮物是什麽?”

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第三份禮物,是那名紅衣少女,她是空手上前,其意顯而易見。

趙清漪笑了,她喝了一口自己手上的杯中酒,開口道:“二皇子莫不是與哀家開玩笑,一個美人?”

“她是我北域國主最寵愛的五公主。”

北域二皇子輕笑開口,看向那位五公主的目光裏,也帶著幾分寵愛之意,“伊娜,還不快與太後娘娘行禮。”

這位伊娜公主當真也是一個有趣人兒,聞言上前,竟是恭恭敬敬與趙清漪行了一個標準的陳國大禮。

北域二皇子又是解釋道:“伊娜的母妃是陳國人,身上其實留著一半陳國血脈,從小就對陳國文化仰慕已久,此次,也希望能夠嫁回陳國,做陳國的媳婦。”

“是嗎?”

趙清漪的目光不知怎的,卻是忍不住看向了葉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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